Sunday, June 20, 2010

爸爸


爸爸,一个典型东方式的爸爸,话不多,冷酷铁面。
只有在朋友面前,才会展现那带着几条线纹的笑容。
从不跟孩子开玩笑,从不正面般地讨好孩子,大男人。
三姐弟,跟爸爸的感情始终都有一座冰山在中间,仿佛是阿尔拜斯山峰。
从没与我们聊过心,谈未来,高谈阔论,笑嘻嘻。指导孩子如何自己去开创先河。

从爬着走到蹦蹦跳跳,我依然记得,我提起勇气向爸爸开口说话的那天。那时已10岁,在a'famosa water park,玩着水,当时140cm高的我不会游泳,站在水里,却看着爸爸显露游泳技巧,如果说看到美女游泳,就叫她美人鱼,那么看到我爸爸游泳就应该叫爸爸鱼了。很显然地,不知是一种害怕的心理还是恐惧还是害羞,一手把我养大的爸爸游在一旁,我们却像是在眼看嘴不动,无法像个好奇心超强的孩子与爸爸讨教,只会对着爸爸低头然后抬着头对着妈妈聊天。
很突然间,我身边的亲戚突然把我抛下,我水中找人,找到爸爸,犹如意外般地敞开心怀跟爸爸说话,问他:“爸,妈妈他们咧?”
爸爸并没有很铁面般地回答我,而也没有搞笑爸爸的那种幽默,就普通地回答我:“他们XXXXXXX(忘记说什么了)。我很没有印象,我是不是在这之前有跟爸爸聊过天,但是那一次可以很肯定,聊了十年来最多的一次吧。

三姐弟渐渐长大,冰山还是一样,并没有受到温室效应的冲击,因为我们三人中没人加强温室效应的威力,除了我。随着年龄渐渐增加,看球,看车等等,让我们的冰山变成活火山,偶尔8,9,10 年来个爆发,溶浆把冰给融化,让我与爸爸能够聊上不少,不再是以前那种只用肢体语言的方式了。 我变了?应该是我放开了,看开了,几年来在外读书包括PLKN,所以对什么事物都少了些心理障碍。姐姐哥哥应该就是除不了那个心理效应吧,再加上个个比我还年长,放开自己越是对自己越高挑战。

今年农历新年初一,恰恰是二月十四,情人节,每个人都在讨论着要如何兼施家人与情人,而我却是在想如何为爸爸庆生,因为不浪漫的爸爸在浪漫的情人节出生。买了一粒蛋糕在众多亲朋戚友见证下,拿出来为爸爸唱生日歌,第一次。而又有多少为亲戚能这样为自己的家人做呢,尤其是本身的家人总是有种隔膜。大家笑得很是灿烂,有30多个人左右吧人人有块蛋糕在手,加上肉干,年糕,初一大餐,简直就是肥死大家了,哈哈。

每个人的爸爸不一样,有的会为你指点未来,我的没有,全部得自己来。
有的会为你讲故事,我的没有,因为爸爸不是演讲师。
有的会为你发牢骚,我的不会,因为他是大男人,不做这些小事。
有的会过度担心孩子,我的不会,因为他或许深信他的孩子会回来。
有的会油腔滑调,我的没有,因为爸爸太过man了
有的会与孩子争论,我的不会,因为大男人总觉得自己是对的,而且倚老卖老,不把孩子的思想放在眼里。所以孩子很少有争论的机会,或许应该说,孩子不战而请败。
有的会下厨,我的不会,因为这是妈妈做的份。

但是,他的全身,皮肤,白头发,青根,手指,手掌心,都深深地烙印着对孩子的爱,这些都不从嘴巴里吐露出来,因为他不是西方人,每天把I LOVE YOU挂在嘴边,他是一个很实际的,只做不说。你看不到他每天的辛苦,因为他在邻国做工。我们看不到他每天那么早起准备去做工,因为我们迟起。你看不到他每天凌晨拿着一个包包在月亮光底下,带着他那微微被街灯照射的影子穿过几条小巷。我们并不知道,他为了此工作留了多少liter的汗,你无法怪他是个不聪明不识字的爸爸,因为他所付出的早已造就了自己的全部。
他无怨无悔,可以载送我们到目的地,打包食物,
一个从来都不追求回报的付出,是最真实的,他要的只不过是我们过得好一点,剩下的,就又自己来了。真真的爱在这,你不去珍惜,那你要干嘛?

祝天下所有爸爸父亲节快乐, 祝陈有清 永远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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