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November 14, 2009

不平凡的干捞面

日毕夜归来,突然地情绪化,心情跟着夕阳直线落下,脚步放得轻轻暖暖,小小步地行到公车站,懒洋洋地不再是每个早上冲着巴士追逐的我,巴士在眼窗里闪过几回,我无动于衷,回到最初的自我,放空,与世隔绝,由自己来操控节奏,接着,才上了一辆穿过几回的巴士,任性固执在这时发挥得淋漓精致。
坐在马来婆的旁边,这座位,说真的,好个香水味,友族身上的味道足于掩埋了我手上拿着的班兰叶香味。曾经的我,爱在巴士上随身听,这一夜,我听公车上的马来歌,他们吟唱着什么,没兴趣懂,更凸显我当时的自我,周围无东西能闯入我的神魂,但是却被那个臭香水融入了一点。下车了,等着约好的朋友来电,脚步渐快了,看着我经过的火锅店,一对老夫老妻乐融融地夹锅里的美味,看着正在装修的店里面的员工,放下沉重的工具坐在石灰墙旁吊着一根提供不一样空气的烟。过不久,电话来电显示,好,定了地点,就这样“”。
去那之前,来到了药材店,跟老板娘打招呼,跟她说,我的薏米煮成功了,她的瞬间慌神到转移一通,既然说要我请她一杯,回敬一笑,很快地我的到访应该也被她意识到了这一次是我的再光顾。这次不一样了,我让她为我或自己挑了白果,腐竹,薏米,冬瓜糖,冰糖。这次的我要搞大的了,为十多人的嘴巴,煮!再加上朋友送上的班兰叶!香喷喷地熏死你们!买完了,道个谢。

一刻不停滞地走到老地方咖啡店,在这,我没法发挥我平时的犹豫,我早已知道自己要吃什么,auntie的干捞面,没人会理解,我对它有着一种情意,它不很特别,它只是蕴藏着一种大排食物档所没有的感觉,它身价四块钱,但他包含着一种我追求的幸福饱满,它是鸡肉,它是东坡肉,它也是云吞,它还是生菜,小番茄。但它不仅于此,它的来历很苦酸,因为,auntie,她总是一个人做,没有伴,没有外劳工人,双手包办所有杂事,她的脾气曾让我不可思议,使我对她印象深刻不已,用着情绪来做生意,不怕一天生意被自我的情绪搞破坏,但情绪究竟是情绪,原来那只是我发现到的她0.01百分比平均率。她大方,当我的鸡肉被搞成猪肉,她附带着笑容附送一碟鸡肉弥补,真诚的笑容,那是我之后对她的99.99%印象,而把之前她的不好情绪缩小成0.01%。这一夜,我带着关心的心情光顾她,她好忙,我们沟通遇阻,只好回到熟悉的陌生人的阶段。坐在餐桌上,痴等着面的到来,来了,我情不自禁,无法克制自己想对她问的东西,“auntie最近好吗?”不知她是否读懂我意思~但她的回答很直接,她知道我要问的东西,她说"我老公最近进出医院,好了出来,又进去",她的情绪化即刻被引出,一个容易把内心写在脸上的老auntie,60多岁接近70吧,头发苍白,跟我婆婆的年龄我想也没超过2位数吧,带着无法掩饰的伤心的心情做生意,从中午直到深夜12点,而空白时间留给冷冰冰的床位旁的椅子,每每生意打烊后,都得乘着最近起价的的士去到中央医院,亲朋戚友呢?我没过问,就留这些来让自己慢慢地设想吧。她的面,给得足,吃得饱,但偶尔,味道重,蛮腻人,食中料,很丰富,说服我,爱上它,我认了,因为我,要求的,又便宜,饱死人,菜和肉,加水饺,或云吞,它都有。

曾经有次,她的面,只与鸡肉和猪肉共舞,其他的,不知往向何方,我失望写在嘴上,我三餐中不能少的菜,弄得我也情绪化地吃着。我的情绪控制着我,让我突发变得好奇但保持着一贯的冷静来审问auntie,“auntie 啊,做莫没有菜的”?她回答道并告诉,她才赶回来不久开档做生意,多聊了几句,才醒觉,她是刚刚从她老伴暂住的医院回来,没有时间买到其他的料,为了不让那些将会变质的食物和料给浪费掉,只好单独个体地回到来继续做生意,她没停地告诉我她的处境,说她老伴的状况。瞬间,我明白了,auntie不为人知的一面,如何带着起伏不定又被牵动着的心情来做生意,她已经演得很好,不让真实情绪外露,因为她情绪化的。这一天是发生在一个月前,也是我开始关心auntie的时刻。是我的同情吗?但是这一夜当我情绪低落时候,这一碗面却能让我回到正常,继续着自己的下一步。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