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October 4, 2011

无意间凑成的告别

剧烈健身回来,我
肚子,饿着了
饭,却懒惰煮了

友人的电话,一通
唤醒了我的懒散
衣服,我勤劳地穿了起来,
我带着有鼓声的肚子,走下楼去

与我住宿的公寓,
几乎零距离的咖啡店,
小炒档口,卖我们向往的华人食物
便靓正,这送给它的美誉,不会太过分

那位小厨师,笑容总不断
如果他的五官让我来分辨
我会说,耳、鼻、目、面、笑容

友人先到了,我到了,还有一位没到
所以菜单还没下,以示对大家的尊重
心想,饿坏了这样下去,但依然忍气吞声

像往常一样,菜单下了,继续谈笑风生,高谈阔论
外籍的小厨师,边准备我们的佳肴,边转过来对我们微笑
他给的微笑,通常是我每新的一天,第一个出现的

食物,一盘一盘地被端上桌
嘴巴,一口一口地细嚼慢咽
美味,一道一道被我们享尽

吃饱了,就互抛让人助消化的废话
无聊度高至天上,低至地下
直到我们不再意犹未尽

买单,那位外籍小厨师走了过来
他的笑容,也一起带了过来
心想,这工作态度十二小时里从没变过,佩服佩服

找了钱后,他突然对我们说道
今晚是他最后一次在这里,带着笑容下厨了
原因是,他为了家人,要回去家乡了,在缅甸

好好的,才干了三个月,怎么不继续做了?
原来对在马来西亚生活了六年的他
家人扮演着更重要的角色

他的华人小炒功夫,多亏于他对前雇主的拜师学艺
而原来,他因为抓着那偶然的机会
才来到了我们这带,自己开档口做小炒

而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回家乡
我们也有幸地成为他的最后一位顾客
自己心里挺感概的,这无意间凑成的道别
大家握个手,以示祝福和好运。


而留下来的,是他和我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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