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January 21, 2011

出门,不带眼睛

梦里回归,我们睁开了眼睛。
四面八方,走进我们的视线。
梳洗颜面,我们照着面镜子。
亮起灯光看着起身后的自己。
看看黑眼圈有没有少了一点。
看看嘴唇上有没有长了“熬涩”。
看看昨夜面膜有没有点凑效。
豆豆是否与自己说了声永别。
进入浴室使用自己的沐浴露。
双眼清晰地追随泡沫的流逝。
洗澡好了,一切都好了。
用手翻开那衣柜,挑选衣服。
挑选属于今天的颜色和搭配。
哎呀,黑色不适合,天气热。
哎呀,白色不适合,易肮脏。
这件好,增添我的幸运指数。
衣着搞定了,来打理头发下。
拿起吹风筒对准插座接起电。
嗡嗡嗡嗡嗡的声音传进耳朵。
照着镜子梳理头发或作造型。
对着镜子,再来个隐形眼镜。
脑海里浮现四眼田鸡的画面。
再看这镜子笑一笑,眨一眼。
眼镜瞄向被放在一角的包包。
拿起它,万事俱备,出门去。
穿起鞋子望着鞋带是否脱了。
不管是去做工,还是去读书。

这些每一个动作,我们都在重复着,重复着睁开与闭上眼睛。
如果有一天,我们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在同样的时间里,完成以上的每个动作,会怎么样呢?
会不会我们都懒惰梳头,懒得摸索牙刷的位置而不刷牙,懒得穿有鞋带的鞋。

我也不知道,当我试着闭着眼睛在屋子里走动,我撞墙了,我的脚踢到桌脚,我的妈呀。

而那一个太阳升起前的清晨,一位盲人拿着他熟悉的杖,一步一步地走向他的工作地方,他要经过,没有为他们专设的斜坡,三岔口,嘛嘛档,来到LRT站,乘搭早上6点才运行的列车,去到工作场所。

天未亮,他已出门,就算天已亮,他在何方始终都是抹黑。
每人都得懂得混口饭吃,他也不例外,尽管他得提着拐杖。
社会的现实,他们看不见,但也感同身受,就因他曾被人炒过或者是调离去他方(没有所谓的特权)。

遇见陌生人时,只能凭感觉和交谈来断定,而陌生人的冷漠与热情他们只能从你对话的热心程度来辨别,会被遭到如何的对待只能听陌生人由命(如有求于人时)。

我们日常生活下最简单不过的部分,而对他们来说是其具挑战的呀。
要如何不观看四周过马路?
要如何闭着眼睛在三岔口左转右转?
要如何拿起放在一处的餐具吃东西?
要如何闪避鲁莽的车辆?
要如何在赶时间时加快脚步?
要如何知道身在何处当身旁无人?

生活多辛苦?多不公平?因为比较了,所以每个人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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